不安分的黑色

砲台裡、砲台旁，五花大綁、邪惡獰笑。
「荷蘭妞，好正。」
「回答我的問題！」
「美麗的秀髮…」
「快說在哪！明明就不在你枕頭下面。」
「…」
「好哇，我再也沒耐心了！賴打！著！」
「啊───」
「…為什麼著不了？」
「啊───…你說什麼？」
「我的賴打沒酒精了！」
「啊───…什麼意思？」
「吼，就是點不著火了！轟不了你了！」
「糟糕！啊，我是說，太好了！我得救了！」
「…」
咧嘴笑。
「咦，我去跟那位先生借個賴打。」
「乾癟那位嗎？」
「不然呢？」走下砲台，「老先生，掐矇哩五賴打麼？」
(「沒有沒有。」北京腔。)
「…」
「跟荷蘭女借啊！」
「好罷。」
「唉呦，你看那位老阿婆手裡拿著什麼？」
「哦？啊！迷你槍械！」
「啊───」
「瞄準我們了。」
「啊───」
(「卡擦。」)
「…」
「…」
「哈哈，她有火沒有砲、我有砲沒有火。」
「那不是火，那是光。」
「哎呀，都一樣啦。」
「充滿殺氣的小東西…」
「啊，整隊的人馬戴著迷你槍械走過來了！」
「而且是荷蘭女領頭…我們遭到背叛了！」
「啊───」
「啊───」
(「阿爸，葛格為什麼要把自己塞在砲管裡？」)
(「猴死囝仔，擦擦伊喔！」)
(「哇！」嚎啕。)
「啊，他們的迷你槍械都對準我們了！」
「啊───」
(「卡擦。」)
(「小弟弟，」甜嗓。)
「是…荷蘭妞…」神魂顛倒。
「她…對我說話…」夢幻似神仙。
(「快滾出那管砲口！」兇惡。)
「…」沒落的爬出。
「…」沒落的走下。
搖頭，「恰查某。」
「把荷蘭正妞的形象毀了。」感嘆。
(遙方：「現在您所看見的砲座，是這座第一級古蹟『億載金城』中最古老的一座…」)
「…」
「…」
(「卡擦。」「卡擦。」「卡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