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少年,我才會原諒那個18歲的人。
目前分類:*不便釐清所以婉轉 (27)
- Mar 28 Sat 2015 04:34
就先這樣吧
- Jan 06 Wed 2010 00:29
哭哭不告訴你
- Oct 05 Mon 2009 00:21
graph
是否開始漸行漸遠了?
不要比喻失當啊,這裡沒有兩條直線。
我多麼希望,至少是雙曲線,至少你也動心了那麼一點點。
但是就算只是拋物線,結果又會有什麼不同呢?
都不過是個無解。
- Oct 03 Sat 2009 01:39
長而遠的夢
- Aug 31 Mon 2009 17:40
a steep route down
I'm not sure how I might be able to present this ugly truth about me without scaring off all the befriending people.
這就好像告訴別人作文考糟了,卻沒有人真正相信。而我是否真的想說服他們?
- Aug 12 Wed 2009 09:47
我確定我忘了,忘得一乾二淨
- Apr 17 Fri 2009 19:16
我會想起......
模樣,張懸。
- Sep 12 Fri 2008 20:18
錯置
我仔細的思考,這究竟是什麼感覺。
但不管從哪個角度去勾引,我都只勒出一個動詞。
錯置
為了一個根本不一定存在的故事,為了一些
我沒有辦法控制、也不夠了解的心情。
我測不出來的深度,在另一個人的另一側。
有點像是圍繞著一個人的一圈人,一不小心就全都背向我了。
同時,也遮蔽了那一個人。
我想是因為,他曾經很重要,他曾經是所有。
不管我現在是什麼,他是過去,是永遠存在,永遠緬懷。
一些屬於他和你們的故事,是同一支筆刻在不同心坎上的同一個傳說。
沒什麼不對。
我也有故事,我也獨特,我也是一些人記憶裡的過去所有,
甚至也淡淡地渲著現在的一些瑣事。
我因著這些痕跡而存在,與今天扛在身上的眼光彼此印證著。
所以,要問我哪裡錯了,我並不知道。
像是某種心情,或是對於一個隱晦故事的感想,錯置在另一個不合時宜的時空下;
或是一股無法無天的貪婪,或是一綹看不徹的細細長水,正好涓涓滑過那畦最是敏感矇矓的窪壤。
強烈得可以感受到不自在,卻微弱得只是啟齒時心頭那陣悶悶的鼓聲。
澎湃得感覺得到那一個動詞:錯置。
話說得快一點,像撕去貼在肉上的一塊膠布,
好像可以迅速得麻痺自己,才感覺不到或許一不注意就要氾濫而出的痛。
- Aug 25 Mon 2008 22:18
獸〈三,覺知〉
白天,他喜歡一邊讀著飄落的小葉,一邊聽著旋轉的夏風,但他最喜歡的還是剛好繞過她髮絲兩圈的咻咻聲。不是天籟,但他就是喜歡。
夜裡,他喜歡說星星的故事,說織女與牛郎的愛情。他說,這般以死相赴的愛,好沉。她只覺得美,並且想著他。
誠實的他不會說謊,也不願欺騙她。「因為我喜歡妳啊。」她偷偷笑了:「我也喜歡你。」愚愚不明,兩個世界,本來就是兩種語言。
真相大白的那天,他在尋找她髮中海水的聲音。他的鼻子湊了進去。
她聽著自己的心跳,慟嚨、慟嚨。
不錯,她是個懦夫,沒膽識沒骨氣的懦夫。只是,那時她錯以為腹部翻攪的掙扎是在對抗懦弱。無論她裝飾在髮梢、手腕、胸前的所有超我在對抗什麼,超我被擊敗了。
她踮起腳尖,淡淡吻了他的脖子。
他凝固。
他並不知道他清澈的眼光映出她真實的臉蛋,就是一種傷害。招出事實的傷害,就是從前種種愚昧和謊言釋懷的瞬間。一道深深的傷口,贖了所有罪孽。
她看見了自己,她看見了牠。
牠這才知曉她是誰,而他又是誰。
牠是凡間的獸,獠牙舞爪,一頭毛髮蓬亂滿腹亂慾的獸。牠想要他。
而他是那個人,遠遠的傳說中,遠遠的那個人。柏拉圖的愛情,柏拉圖的信徒,柏拉圖的結晶,柏拉圖的寵物。他喜歡她。
牠住塵世,牠唯一配得的地方。
他住烏托邦,唯一配得他的地方。
他聽見了貝殼的聲音。
但牠是在貝殼深處靜靜蠕動的獸。
- Aug 25 Mon 2008 21:23
獸〈二,中土〉
牠又回到了站牌旁邊,烈陽在各色轎車上的反光鋒利地刺痛牠的臉頰。牠舉起左手遮擋強光,臉龐卻依舊炙熱。
艷陽依舊刺眼。
牠的左手還擺在大腿上。滲著水。不是水,是淚水嗎?不,淚水不這樣稠。
是鼻水。牠的全身開始溢出鼻水,浸潤了所有長細柔軟的毛髮。牠的四肢吸飽鼻水,動彈不得。
但全身上下,出水最多的還屬牠的鼻子。
很快的,牠不能呼吸了。牠會被牠自己的鼻水淹死。
斑駁的水泥牆上,牠看得到太陽光射入牠身上一膜厚厚的鼻水後再映在牆上的波紋漣漪。
牠的鼻滿了,嘴滿了,一身的鼻水,進入雙眼,牠盲了。
但是還是看得見住在站牌附近的小孩,那些淺淺的腳步和輕輕的目光。
驚醒。她渾身發汗。
劃過椅背的指尖讓小小的汗漬聚集成一條皓皓鹽線。
整輛車靜止不動,宛如冬夜裡的一池願望。
她緩緩移動到車門旁,磊落敞開的車門。駕駛位空空的,盛滿太陽用一整個仲夏午後釀成的醇濃炙口。
門外是候車站,小小的,綠綠的,乾淨而簡單。
清風和煦,暖陽爽涼,她忍不住、終於忍不住挑起了嘴角。
久違了,快樂也很不習慣。不過倒是還沒有找到罷黜他的理由,那也就先安份待著吧。
她聽說過的,說愉快的時間,是多麼不一樣。她聽說過,但從來沒有體認過──直到她遇到了他。
他,總是專心地捕捉風聲、閱讀葉脈的他。
他遇見她,在一棵繽紛墜落的小葉懶仁下。
他說,他在找海的聲音,卻一路走向她的樹下。應該是髮絲的聲音吧,她想,他該從來沒聽過的。
「或許妳是貝殼,」他微微笑道:「把海的聲音都鎖了起來。」
後來她才發現他真的聽到了從貝殼傳來的聲音。那時她才知道,自己其實是什麼。
- Aug 25 Mon 2008 20:56
獸〈一,啟程〉
汗珠沿著頭皮一路向前,凝聚在眉梢上,終於在牠奔跑速率的催促下飛騰起來,劃了一個弧線滴落在牠的胸前。
只遲了一分鐘,在奮力衝刺之後,僅僅一分鐘。但牠永遠不知道牠在等的人會遲來爾或事先走一步。
兩分鐘。還有希望。書本裡總是夾了那麼一張希望。
只是牠忘了,牠不在書裡。
十五分鐘後,牠徹底放棄了。
牠錯過了,牠認了。牠錯過了牠所等待一輩子的時刻。
住在站牌附近的小孩淺淺踏了過來,目光輕輕停落牠的髮梢。曾如雨下的汗水都已經在午後的艷陽中蒸騰消失。
牠想像他們問牠:「妳在等什麼?」牠覺得牠應該會回答:「果陀吧。」「他已經走了喔。」孩子的眼神晦邃但空洞,岔開馬路線滑向車道的另一邊。
他真的這樣說了嗎?牠納悶。
第二次機會來了,牠兩三步跳上車。
牠沒有告訴司機牠會在哪一站下車,因為牠知道所有的路線都只行向一個終點,家。司機當然也知道,可不是嗎?
窗外是熟悉的富有的莊園,是熟悉的鄙陋的瓦屋,是熟悉的賓士轎車,是熟悉的省油摩托車;熟悉讓牠疲憊。
景物漸漸熟悉了,牠的睡意也越墜越深,而就在最最熟悉的面前,車身停止,車門敞開,牠「咕咚」一聲跌進夢裡。
- Jun 09 Mon 2008 21:11
妳和她
從某個特定的角度而言,她成為了妳,取代了妳。
從某個層面看來,愛妳的他愛她了,妳愛的他也被她愛了。
從某個觀點說起,妳最保護的她可以被她保護,最仰賴妳的她也開始仰賴她。
過去一段時光之外,在樓梯間擦肩而過的是妳們,和她。
她們淡淡地、形式地,揮手招呼。妳口中的話題不間歇,她的耳依舊專注於妳的聲音。
過去一節空間之外,在走廊上並肩行走的是你們,她只是經過。
他們只是朋友,而妳才是他所牽繫的人。
昨天,她們與妳擦身而過。她給了妳淡淡的、形式的一聲嗨。
她們的話題沒有落下,她只不過抽出了一絲眼光和一隻手,意識妳的經過。
今天,他們並肩而行在妳的不遠處,連交錯也沒有。
你們只是朋友,而她才是他所掛念的人。
到底是哪一個瞬間,錯過了哪一種感覺,所以今天,她擁有了所有妳本該珍惜的?
到底兩個沒有交集的面孔,兩個沒有交集的故事,是怎樣隱隱約約,縈繞著彼此?
而為什麼,今天有兩張微笑的畫面,會是在他們的鏡頭上?
而為什麼,這一端的妳,是一個人也沒有?
- May 04 Sun 2008 15:29
卵子著床
剛開始只是卵子,飄浮著。
剛開始只是子宮,佇立著。
待卵子著了床,待卵子逐漸地進入子宮、屬於子宮,
這時要怎麼墮,都會留下傷痕了。
但這是奇蹟。
你是不想戒的癮。
- Apr 16 Wed 2008 21:23
雙關出另一番景致
一場大雨。我想我等了好久好久。
並不驚訝啊,曖昧烏雲已經徘徊了很久,我偷偷的想著這是遲早,
但是當然還是擔心一陣長長的風就要讓所有的前奏不了了之。
最後雨是下了。我並不驚訝,但是我很開心。
聽著風雨拍打灰暗的窗,感覺水滴一陣陣地灑進窗台,
有點不可思議,有點熟悉,又好陌生、好新鮮。
我細細地聆聽它們敲打牆垣,太美妙了,以致於
一瞬間油然而生忽倏而逝的euphoria總是捉不住。
This thing we've made... it is delicate and lovely
But it's a weight above me.
有時候以為自己在發呆,其實正在努力思考。
有時候以為自己在努力思考,其實正在發呆。
或是,只是想要永遠停在那裡。聽雨。
雨後天青塵埃落地,這番風景又會長什麼樣子呢?
只怕會更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