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黑色

Just, don't ask me, 'cause I don't know.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不停告訴自己你不是我所想要，
而明明根本沒有勇氣和能耐失去你。
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欺騙自己，說有多好過、多簡單，
而明明每分每秒都想要感受你的存在。
像，那天。

不過這就是我們；不要再問我，
是什麼，我們是什麼，因為我不知道。
但是這就是我們，脆弱的默契，
清淡地一句話就可以打碎，
一覺長睡就可以打發，
窗外一陣北風帶來的男廁尿臊味就可以打散。

不要問我為什麼故作瀟灑，我並不知道。
只是想要誠實一點。
（熱絡一點，大家就會知道我
並不是一個老實的人。）

明明，就只是喜歡一個人，有多複雜?!
但是把簡單的事情想得繁瑣，或許就是女人的專長吧。

我站在這裡，盯著我的鞋子，你在那裡，笑。
我在你背後，很沉默，一派輕鬆，一副無所謂、不在乎。
那是我的臉說的，不是我。
我呢，我很痛苦，很煎熬，很躁動，站在你身後不發一語。
面部麻醉藥諄諄瑣碎，告訴我，
「這是為了妳好！有一天妳會感激我的！」
她說有一天，我會感激她讓我眼睜睜送你離開！謬言！
我說，我才不在乎「有一天」發生什麼事呢，
我只知道，此時此刻，我想要抓住你！
看著我在麻醉藥前無理取鬧、發脾氣鬧彆扭，灰色腦袋終於
蠕動了一下靜置很久了的嘴唇，她說，
「妳們這兩個腦殘；反正妳也會不知所措，而妳以為我絕不會袖手旁觀是吧？
省著點，不是我見死不救；老實說我也無力回天了。」
可惜惱怒的我不太清醒，否則真可以好好砲她一頓──腦殘的是哪個啊？
這念頭閃過去的瞬間我就被揍了一拳，翻了兩圈後戲劇化地跌落地上。
然後我還是站在你的身後，盯著我的鞋子，又被傷了一道。

咦，我的鞋子一動不動，但我還在你身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