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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中考前一天染癮。
不太對吧。
直至剛才，直至剛才
人生都還算意料之中。
然後就在這樣一個該是大難將至所以無暇顧慮的早晨，
被劈上心頭。
他不美好，但我已徹底沉醉。
然後失去分辨真偽的能力，或者認清從未擁有分辨真偽的能力；
那些卑微的掙扎，夜裡寂寞的痛苦，被醜陋填滿的反胃，還有輕薄陽光纏繞的偶然溫暖，
都成了真。而這些我緊擁的、世界緊擁的、關乎生死的，都顯得僞。
要命的浪漫，同等不要命的浪漫，竟然令我震懾至此，我必須掏出僅存的一切
逐字奔過，不是為了弄懂什麼（在假如，假如啦只是假如之後，懂與不懂已經顯得膚淺無謂），
也不是為了明白什麼道理、獲得什麼靈感，而竟然只是
上癮了。
這癮頭讓所有以往荒謬的幻想的霧裡的一笑置之的，
都清清晰晰，無情而令我茫然地出現在眼前。
是不是這
其實
就是夢想
那個大聲疾呼不要放棄夢想勇敢逐夢的那個
夢？
多麼縱容的夢。
身為凡人，多可悲，多可憐，
竟然對夢想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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