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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適從地痛哭,
彷彿我再也嗅不到任何酸臭和香甜了。
其實我並沒有言語的權利,
我曾是那樣冷漠而無知,高高在上而沾沾自喜。
為此,羞愧扎痛我的肉。
這三個星期來,我說過許多話,
對著別人說、對著自己說,一直說一直說。
多得我無從紀錄,多得我不知如何下筆才不顯片面而無謂。
這三個星期來,我養成一個習慣:
快速寫出一句大快人心的話語,然後迅捷地圈選它,刪除。
有人說這樣就是成長,
但也有人說那樣就是暴力。
我想說謝謝,我從來不知道
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能聽信於你們。
也許我再也不會知道,我還能否再次喜歡自己變成的樣子。
這三個星期來,我不曾停止流淚,
為了勇氣,為了正義,為了忍辱又為了欺凌,
為了喪氣,為了寒心,為了永不放棄也為了迷茫的退離。
箭在弦上,而肉也在靶上,
這一股溫柔的力量,成了機械降神的信仰,
我們看著希望的同時看著死亡,
而最深最深的恐懼是,我們將不會感知到它來臨時的痛苦。
我願赴死,但請勿為我止痛。
終於有一件事情非關權力非關情勢非關譁眾取寵,
終於有一件事情應該貫徹始終。
終於這件事情還是會被遺忘的,是嗎
我想我們尚未潰敗至只能淪為禱告,
我想我們仍在無盡黑暗裡守護顫巍巍的火苗,
我想,我們,還在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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