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黑色

Sometimes the nights can get so cold, killing cold.
Not from the air, though, but people's eyes.
You lie in your bed and try to recall some joy, and find yourself eluding from indifferent people after another.
The world get bloody slow. So slow as if you were caught in the middle of time.
Or it can get so fast. So fast that you could hardly ever breathe.
But that's life. Without it, you ain't got nothing and you ain't nothing.
If you can't fix it, you gotta stand it. --Brokeback Mountain
I don't know what's with this feeling, maybe it's because of the night, the winter, and school.
Maybe it's because of Ste's "peeling skin." Hel, why'd it matter. This is gonna fade, as soon as I leave the desk and fall into my dreams, sink into my lovely tender pillow, disappear from under the blanket.
All of a sudden Ste's blog's topic smashed my thinking. "To face the wind is the fate of wings."
Isn't it so? Fate. We would rather call it fate and make it a faith, escaping from the fact that it was all our lives are about.
We're so frightened that we won't be able to take hold of our lives, vulnerable, delicate lives, that we would rather blind ourselves in believes, to hope in innocence and ignorance.
We do everything to DO somthing, make differences, make our lives MATTER, despite the fact that they, in fact, don't matter at all.
We search for eternity, the one vision, concept, that was created to be doomed.
And we look down, trying everything not to face the front, face what's coming, and what's becoming of us.
We fool ourselves that there can be light, a heaven, another world, even after our existence.(Of course there is! Or is there?)
And we look away from the end of time. Nothing worth a darn thing there. Nothing at all.
All we can say, and be sure, is that
I am. I was. --A.I.

『遠遠地，有一口箱子
朝我滾來。我要
在它到來之前滾開

（你感到幸福嗎？）

在閃開那一剎那
躲了箱子
也避開幸福

再給我一只箱子吧』　　　────零雨〈你感到幸福嗎〉

寫詩，不，別說詩，寫這種瑣碎的文字，和讀別人寫的詩，
是全然地兩回事。
曾嘗試這種東西，不代表就看得懂那些所謂詩人的文字。
啊，多麼詭異而美妙的東西！
很神秘，又要矜持，卻這麼狂妄。
幾天前在臥室裡，翻出一本新詩讀本。滿滿一本的詩，看得懂的，就這麼幾首。
雖然還沒看完。

『你問我立場，沉默地
我望著天空的飛鳥而拒絕
答腔，在人群中我們一樣
呼吸空氣，喜樂或者哀傷
站著，且在同一塊土地上

不一樣的是眼光，我們
同時目睹馬路兩旁，眾多
腳步來來往往。如果忘掉
不同路向，我會答覆你
人類雙腳所踏，都是故鄉』　　　────向陽〈立場〉

這讓我想到，依然，現代的人本。
又想到歷史課出現的墨家思想，博愛；孔先生那幫人痛批他們無父無子(?)
我不禁回想起那本Stargirl。
她，完完整整地，愛，她身邊所見的人，招來的是什麼？

『夢那麼短
夜那麼長
我擁抱自己
練習親熱
好為漫漫長夜培養足夠的勇氣
睡這張雙人床
總覺得好擠
寂寞佔用了太大的面積』　　　────焦桐〈雙人床〉

我得承認，房間緊貼牆壁與天花板的那一角，
那一角的夜晚，可以令人寂寞難當。
有時候即使被子再皺、睡姿再蜷曲，縮成一個拳頭，密不透風，
中間還是像個黑洞，窒息地寂寞。
這陣子比較沒有那種困擾了。
事事都有它的向陽及晦暗；再怎麼糟糕，糟到夢中大罵禁字，也不會遭透；
往如再快樂的一天，都能有小小的蔭影。
好險我還是個容易快樂的人。
令人愉悅的事可以讓我開心炸到翻，
傷心習慣性在一轉身時留下。
To conclude, 我還算快樂。

『我要用很久很久、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睡著
我要用整整的一生等一杯咖啡冷掉
當地球研磨我腦中的豆子，發出痛苦和香味
　　單數的日子像黑鍵
我要奮力跳躍才不會被音樂絆倒
我能嗎？我要落後一步
讓抽屜拉開一整個下午
打開瓶蓋讓膠水凝固，不因黏接任何事物
我要離開這張床，到一個你不曾哭泣的地方
我要離開睡眠，到一個你不會出現的地方
我要用鹽水漱口，按時吃藥
在輪到我接吻時說Pass
我要讓答錄機開到世界末日，像個不再回來的人
我要在公路收費站前咆哮，像個有急事待辦的人
我要把罰單和發票一張張塞在車內的角落不讓人找到
我要把筆尖放進海水，等著墨汁流清
一些魚卵帶著詩中的字被衝散，吞噬
另一些孵化為水母，鱷魚，和海藻
等待是如此驚濤駭浪，比遺忘的過程更美，我知道。但如何能不
耗費一生的時光才真正睡著』　　　────鴻鴻〈我要用一生的時間才能睡著〉

說實在我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是我情不自禁愛上這首詩。
有點像歌詞，但今天的詞人，有說少能寫出這樣的失落徬徨？我說無一。
太美麗了，簡單而深刻。
像席慕蓉的詩，簡單而深刻，是含蓄也是猖狂的。
容我野人置一喙：這才是詩。
我不能忍受那些自鳴得意的「詩人」，在白皙地嚇人的紙上
赤裸地站著，用一種連讀都讀不出來的方式，要我們欣賞他的姿態
什麼容態？根本是變態。 PS. I hate poems that cover pages.

『我不停地驚醒
　　　　　驚醒
　　　　　驚醒
每次驚醒才驚覺
上一次醒來滿身的冷汗
都是另一場待驚醒的夢
然後，我又醒了』　　　───無名氏〈驚醒〉

你不會真的相信上面那首詩是什麼無名氏的吧？
我好幾個月沒用文字塗鴉了，現在把絕筆的時間從幾個月
縮到了幾秒鐘。

『令蜻蜓也感暈眩的，第六根指頭
斜簽在一片潔白
思維的紙面上

旋轉復旋轉
像一架無法起飛的直昇機
的槳翼，繞著拇指
而無法將思想提至精神的高處──
急躁，困頓而且
終必滾離桌面。』　　　────陳克華〈室內設計〉選一

我只知道他在轉筆，剩下的還得好好思考。
其實最近很多事很煩，是真的很煩。
常常有一股衝動想要一股腦兒發洩在這裡，
只是，每每來到這個畫面：
發表新文章
就對那些抱怨不平與不滿感到煩躁。
畢竟這是我的天堂，全然我的。不像我的書桌，暴露在前方的窗；
不像我的床，一動到就讓床底的木板條吱嘎作響；
這裡可以100%是我的，我的，我的。
有時候甚至沒有意識到這個布羅戈比我的一切都還要暴露、開放，
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到最親密的人都可以自由的進出，任意觀覽。
但又有何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而那秘密，不會在我人生中留下痕跡，或許那是為什麼我還沒找到它。
除了秘密，喔，每個人都一些秘密，這些小秘密便已經塞滿這狂亂世界了，
它不缺秘密的。我就別再增加它的負擔。

Something I lost through the torture of tests and all that jazz is coming back into me...
I feel it, and I'm so certain 'bout it... At least, it was there, in me, throughout the day.
再次，久違的，體會到了在紅沙場奔過人影的刺激；鞋底的坎坷，頂著破碎紅塵，作用力=反作用力，飛揚。
留給，後方，猙獰的面孔們。疾速的步伐。
我在等待那天，那挑戰，那腳趾間纏著膠帶的奔馳；那未知的能量；以及，紀錄表上的數字。
是啊，我是好高騖遠的，也是野心勃勃的，我就是我，而已。
"I can only be myself, and no more, just me." 似乎來自Joy Luck Club。
"I can only be myself, no more and no less, but me." 沒有意外的話，來自米嘯。
I mean, what can you ask for more? 我就只是我。
像一根睫毛。
韌，任。就只是我。彎曲後總會回歸那個弧度、那個線條的睫毛。
我喜歡我，至少，還可以接受；會有人喜歡我，自然也有人討厭我，而我必不為這樣的我感到羞慚；現在的我。
曾經的我又另當別論了。
曾經，我是自視獨特的，自私的，自戀的，絕對的。
後來的我，對這些絕對感到懷疑，對曾經的我的硬度感到厭惡，如同別人對我的頑固感到厭惡。
像顧里(?)的，「鏡中我」，我在他人眼角上反映的影像──我自己的倒影──看見了我裡面的糟糕。
所以我變了。變軟了。不再在乎，什麼對，什麼錯，什麼一定而什麼絕對。
直到一天，軟成了一灘水。這個時候，那個曾經屹立不搖的某個信仰，在我生命中消聲滅跡。
不久前，我才真正看見，我根本不在了，不在世界上，不在你的眼前。
為什麼我今天回來了？我不太清楚。甦醒？覺醒？醒了。
發現，有些事，可以把雙手放鬆一點，甚至，放開，讓風，還自由的風，帶走。
有些事，卻，該握緊，即使，流出了手汗，也不能稍稍懈怠。
然而，什麼該放鬆，什麼該握緊，又很令人疑惑。
所以我不思考了。我狂奔。我奔。奔。
衝出終點的那條線，我要奔，直到原點，直到家，我的家，我的歸屬。

充滿安靜，閃躲。
是我，還是妳變了？
當我們出現了距離，赤裸裸的面對，會改變嗎？
還是，讓它更遙不可及？
有時候，甚至感覺得到妳試著忽略我的頻率的不自在。
偶爾的對白，不是毫無意義的閒扯、廢言，就是當有其他人在身邊的時候。
好吧，也有幾時，妳會停下來等我；只是，這時候的妳，總是孤佇著，一個人。
妳在等的，是我嗎？還是一個，不讓你顯得寂寞的玩偶？
或許是我，是我先出現距離的。
真的是我？那我只想說，我好對不起。
告訴我，如果我並沒有胡思亂想。
現在，安寧的我，沉默，只有在姊‧Ｓｔｅ‧品慈面前，才能撕破，展現，我。

「長大意味著不斷的失去？」　──侯文詠《危險心靈》

Ｏｎｅ　Ｗｅｅｋ。
聽說一個國一的學妹，幾星期前發現得了血癌，一個星期後，走了。
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
夠嗎？
我現在，已經花了幾百個星期，為了將來的幾千個星期，努力，奮鬥，掙扎。
不過，那幾千個值得的星期，終究會來臨吧？那麼就無怨了。
只是，誰能說，我還有幾千個星期？
如果今天，只有一個星期的人，是我，我會如何？
我要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思索的每分每秒，都一絲絲剝削著我的靈魂。
我現在在做什麼？如果還有一個星期，我會為這世界帶來什麼？
世界有了我，有比較快樂嗎？人們認識我，會改變他們的人生嗎？
如果我一個星期後，消失了，有人會在幾十年後，想起這樣一個人嗎？

人生的路上，一路都是禮物。
只不過你只有一個身子。
現在的我，路過了一個可以裝知識的空袋子，和一顆快樂的蘋果，我會怎麼決定？
我不知道我會如何做決定，也沒這個必要。
因為，我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最後放入口袋，把童年的瑰夢一個個擠掉的，必定是用來裝金銀珠寶、事業成就的空袋子。
什麼不見了？
曾經的純樸，過往的直率，和逝去的天真。
如果，還有一個星期，我這身的空袋子，要做什麼？
我留給了今後步過此處的旅人什麼？
我的空袋子，是否會給他們方向，指點前方的光亮？
而前方，究竟有沒有未來，我又知道了？

於是，每每路過一棵葉子平坦寬闊的樹，我必要採下一葉，寫滿今天的無奈，然後向後拋出去。
留給，留給那些無心踏過的後人拾來反省。
因為，我的時間填滿了空袋，已經沒有空間給思考，沒有空間好呼吸......

（　黑）　　驚　　　　　醒
　　　　　雙臂環繞右腿　擰著臉　瞠著嘴
無聲的　　　　劇　　　　　　　痛
　　輕輕　前後搖擺　　咬緊牙關
　緩緩　緩和　　瞬　栽入枕　陷入沉睡　再次　翻騰後的塵埃

拖著抽筋的右小腿，撐著傘，天空愁雲慘霧......
這幾天來，每每想要打網誌，打到一半卻又給他低能的當機，再而三的放棄。這次不要。
期待著，失望，可以，放輕鬆。我祈禱，某個人不要來煩，讓我的明天，光亮些。
快樂，徘蕩在教室中，笑容不自覺綻放，沒有餘地，也心甘情願。
偶爾的感性時間，我稍稍皺起剛長完痘痘的額頭，困惑與難過。
我懂，我是如此驚奇，我懂的，玩撒。
這幾天和Marq時有交談，真是好玩！放眼望著期待，垂首等待失望。
有時，想起自己，有點可憐，有點悲哀；雖然這幾天中得到了許多意料外的評價，驚喜，卻因為，看得出，在你眼裡，我一目美景也不如，悵然。
不為我的離去多留一眼，不為我的來到多分驚奇，我只是一個面容空白，在你身邊遊走的　人。
面對我，沒有遐想也沒有期望；或許，落在地上的一塊錢，都可以比我得到更多注目，你的注目。
雨過的空氣太乾淨，向玻璃，有點弄痛我的氣管；顏色，太鮮豔，刺痛我的雙眼。
粉紅色的雨傘，像一把銳利的刀，扎進我的瞳孔。
昏暗，天空的雲朵亮的刺眼，暗的不見，一切猶如止水。
太乾淨的空氣，讓我，看見一個我從未用肉眼觀察的世界，如此犀利。如針扎。
雖然一絲愁緒是襯底，被你們覆蓋的，仍然是歡笑和愉悅。：）

I am not good at persisting
Except for loving you
Nor am I good at resisting
You know it is true

You knew me so well
So why exactly did you choose to leave
Why exactly did you tell
Why did you let me cry and grieve

If you had decided to play the role
Why did you give me so much after all
If you had decided to let me fall
Why did you offer so much for me to recall

Those memories
You gave me
Are too sweet
And have become heavy

Maybe it's the time to be busy
Busy forgetting
Maybe it's the time to face reality
Reality of losing
Losing you
What I knew

If you had decided to play the role
Why did you give me so much after all
If you had decided to let me fall
Why did you offer so much for me to recall

I know,
I know,
After all,
I should be thankful,
For what I can still recall.

原來那些笑靨，只是傷口上結的痂。
聽到情歌往往又會想到你；真的是我的怪癖嗎? 每次聽歌總是在聽歌詞，然後想到我們；
今天晚上聽到拉丁歌手天后在演唱會唱的一首歌，突然連想到，
如果那沒有發生，我們會是怎麼樣?
我知道我會是怎樣。
我會仍然深深的喜歡你。
還會很久，我可以感覺，如果那件doesn't-make-sense-at-all的事沒發生...

你對我還說一直很難懂，從以前一直到現在都是。
一直到那件事發生也是。
為什麼會有那個人? 我甚至懷疑真的有這個人。
為什麼之前的你看來這麼單純? 我就要相信你心中從來沒有她過了。
為什麼你可以變得這麼快?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為什麼不願意跟我溝通? 那天過後兩天內我問你可不可以talk你竟沒回。
為什麼我們沒有辦法解決這看似小的事? 你連解釋都不願意。
或許你會認為你已經解釋了，但是我要怎麼辦? 我要怎麼...

那天，你終於講了話，在電腦前的卻不是我。
注定了?
幾天前放學時和你走的比較近，我走的方向卻是正門...
我們注定在錯誤的時間相遇；
我們注定在錯誤的時間擦身而過；
我們注定在錯誤的時間決定轉身離去。
錯了。

這樣的前塵往事，要我如何收拾?

原來我已經無望，原來你已經離開──離開我們共行的路，
原來我還沒康復，原來你還沒離開──離開我陰鬱的心頭。

我不知道這樣代表什麼，我只知道，這樣比較好。
好高興他沒忘記，沒忘了欣然承諾的約定。

下次微笑　你會看到　我真心上揚的嘴角

楊丞琳的曖昧。下一次微笑。
最近因為品慈嫌我見識不足，視野狹小，整個MP3裡的中文歌（加一曲粵語的）全部都是周杰倫，
所以她借了我曖昧。
還不錯聽啦，蠻乾淨的感覺，只是比較少那種餘韻無窮的滋味（霍元甲就是令人感到餘音不絕的好榜樣）。

我想我已經習慣你

好險這幾天來身邊有許多朋友的陪伴，我才沒被瘋狂的懊悔和寂寞扼死。
謝謝。還能說什麼？我好感激你們。
這個時候的我，要努力把自己拔出深淵，然後，如果可以，別再落崖。
即使是多麼甜蜜，也不想再承擔負荷不來的悔過。
他給的警戒，紅色的旗子，是我的自制危險。
也好，
我該知道，
那些夢想只是夢想。　破滅，
一攤禍水，
現在只倒映出，不能再覆轍的過錯。

下次微笑　我會驕傲　放晴的感覺多麼好

記得我曾經想過，如果世界能簡單到只剩下你和我，不知道有多麼好...
但是... 如果真的只有你和我，那現在... 不就只剩我一個人?
似乎從頭到尾，我們都隔著一層不透光的黑紗...
交談。
直到我耳聞一陣女聲從彼端傳來...
我心中的那隻monster-- jealousy 撕裂我的理智...
........................
一陣痛過去後，我試著喚你，但
不知是不願吭聲，還是早已離去?
我聽不見你、看不見你。

那種心情就是
生死未卜
吧。